他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平日里那股痞劲儿和玩世不恭尽然消散:“我就当阿序夸我了。”
江序月又是忍不住手抖,陆晏观能别这么叫她吗?
见江序月低眉不说话,陆晏观自己找话说,又绕回了刚刚那深夜采花的话题:“我深夜出门不是去逛花楼,是想看看你们江家的风水,适不适合多个世子女婿。”
江序月整个人不好了,这厮怕是喝了酒,已经在说胡话了。
“世子,夜已深,你该回去了。”
陆晏观偏不走,他伸着脖子使劲去看江序月在纸上画什么,虽然离得不远,却也看不清到底画的啥。
可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他还是忍不住夸到:“阿序画的乌鸦喝水图真好看。”
那是孔雀——!
江序月忍不住脸色黑沉,咬牙切齿道:“世子,您真的该走了。”
陆晏观嬉笑着,捻了朵娇嫩的花搁在窗边:“下次来给你带福记的糖山楂吃。”
江序月起身,顺手关了半扇窗,十分不留情面道:“世子还是别来了,影响我声誉。”
陆晏观点了点头:“我下次带个面具来。”
江序月真是被他气笑了,这家伙,带个面具影响地就不是她了?
那道轻快的身影离开后,她低眸看了看自己画的早已不成形的孔雀,夜凉如水,搅乱了一地思绪。
江序月摸了摸跳动的心口,望着天边的明月,眸子里的艳羡似乎要溢出来一样。
曾经的自己虽不如陆晏观那样恣意洒脱,却也明媚活泼,不知岁月哪里出了差错,自己在这方方正正的宅院度过了无数个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