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天下午可有意思了,”他说,“可惜你没看到施特格斯那副德行。”
“施特格斯什么德行?他怎么了?”
“他瞧见哈罗德的脚法那会儿。”
我不由得心头一紧,预感大难将至。
“老天!你不是叫哈罗德在施特格斯面前展示脚法了吧?”
炳哥惊愕地拉长了下巴。
“我可没想到这一层。”炳哥懊丧地说,“但也不是我的错呀。我和施特格斯打了一局,然后就去俱乐部会所喝了一杯,叫哈罗德独自拿着球杆在外面等着。五分钟后我们出来的时候,那小子正在石子路上拿着石块对着施特格斯的司机练侧飞球呢。他一看见我们,立刻把球杆一扔,一溜烟奔向天际。施特格斯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就连我也大开眼界。这小子绝对尽了全力。当然啦,这事是有点闹心,不过,我这会儿想。”炳哥精神一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注下得好,就算大家知道这孩子有实力,咱们也亏不着。他也就是胜算高了,但也不影响咱们。”
我和吉夫斯你看我我看你。
“他要是没了胜算,自然会影响咱们。”
“所言极是,少爷。”
“什么意思?”炳哥问。
“依我看,”我说,“施特格斯会在比赛前对他下毒手。”
“老天!我压根没想过这茬!”炳哥脸色煞白,“你觉着他真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