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厚此薄彼并不稀奇,但两个女儿彻底颠倒的结果却不常有。素盈连忙问:“阿澜出了什么事?她没进来,想必丽媛和柔媛大失所望。”
“人家是同胞姐妹嘛!”素槐轻轻一笑,“要怪就怪我们家风水不好——临选的时候,她像之前几个姐姐那样病得厉害。巫婆又说,只有嫁人一条路。她宁死不肯,想要学络姐姐那股犟劲儿,却没运气。”
素盈心中打个突,忙问:“后来呢?”
素槐摇头说:“三夫人焦急心疼,说要死母女俩一起死,她才松了口。父亲想让她嫁到白家——就是盈姐姐差一点嫁过去的那位公子。总算赶在她没咽气的时候谈妥了,可她醒来那么一会儿,便要挑三拣四,逼着父亲向琚相的二公子提亲。亲事定下,她终于好转。”
家中跌宕起伏,令素盈惊疑不已——原来父亲想与白家重谈婚事,不是为素槐,是为素澜。
“我还以为,同白家谈婚事的是你呢。”
素槐叹道:“自然要推到我身上!否则,传到琚大人的耳朵里,发现我们家隐瞒她快死的事去攀亲,岂不是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