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与诸位郎中告别,他来北居闲一月多的时间,与这些郎中相处也有二十多个日夜。
他们有的人虽不是全然一心救灾,但待在这里的时日也还算尽职尽责,裴阳也是很敬佩他们。
说完分别的话,诸位郎中都是不舍。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裴阳展露出的领导力与判断,以及自身足够的医学防疫知识,已经让他成为这群人中的主心骨。
他为灾民操劳的这些日夜,众人都是看在眼里。
只是对外显露的救灾之名,他却是一直不用自己的名字。
北居闲的民众知道有人救了他们,却只是清楚是宫里来的一个会医术的官员,却不知这位清官的名号。
裴阳在外也一直从未高调行事,救灾的名号一直放在民间郎中队伍之上。
他们这些后来的郎中倒是享到了清誉,而这早先来到北居闲始终奔赴前线的裴大人,却是始终没人知道他的名号。
民间想要为救灾的英雄立碑,始终不知该要刻下什么字号。
德高望重的大儒几次提议,让北居闲的百姓知道救他们的人是谁,那些郎中也是劝解。
人这一生堪堪百余年,立碑一事功在千秋,能被后人敬仰,为何裴阳却是多次隐瞒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