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国更奇葩。
整个接待,主演忆秦娥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在曼哈顿的肯尼迪机场一下飞机,就有人给忆秦娥献花。然后是专车把忆秦娥接走了。进了宾馆,忆秦娥住的是套房,其余人全都是两人一间。带团的是上边领导,有省上的,还有京城的。连“薛兰花”也是以演员名义来的。说起来可丢人了:他还在戏里扮了个小角色,是一只被捣了巢穴的老母狐狸,“携众狐狸过场”。不到一分钟的戏,只见他愤怒地翘着兰花指,领着一群失去家园的小狐狸,是“满腔悲愤地集体过场”而去。乐队一个哈,第一次彩排,就被“薛兰花”逗得把唢呐吹炸音了。还有一个,笑得端直把手上的大锣都跌到了地上。连团长都跌份成这样,可忆秦娥却风光得像是来的“国家元首”。
在演出后台,那更是等级森严。忆秦娥一人一个化妆室,门口还站着“安保”。别人想进去,他会不停地“NO,NO,NO”地摆手。据化妆师说,里面可阔气了,不仅摆着鲜花,而且还有单独卫生间呢。其余人是在一个大化妆室里。演员多,明显很是挤巴。薛桂生还请米兰出面协调,看能不能让几个次主演,也到忆秦娥那间化妆室去化妆。只见剧场管事人,又是耸肩又是摊手的,表示坚决不同意。说剧场没有这规矩。主演化妆室就是主演化妆室。主演化妆时需要安静,需要休息,需要温习台词,是不能打扰的。并且还特别补充了一句:“她的劳动需要获得所有人尊重。”连媒体也是把“长枪短炮”支在门口,静静等待着主演化完妆出来时,才可以拍几张照片的。并且这里还不能跟主演进行任何交流。要采访,也得在演出结束后才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