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
我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既然提及这里,就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大概那个时候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的我心情一样吧……有时候觉得这个城市好像大到你一生的光阴都不值得一提,有时候却又小到连躲藏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她……那个我,告诉你的,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个故事吗?”我问严岩,关于被迫和我家的公司解约,然后我用整个公司和员工的生计要挟那个人娶我的故事。
“但是你不知道他已经有了恋人。”他说,说的就好像某种开脱一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这是后悔了吗?”
他却摇了摇头。
“我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他说,“如果会后悔就会做出弥补,但那些认定没有做错的事,所谓的后果就只不过是做出选择所必须要承担的代价罢了。”
“……所以我究竟是怎么变得这么消极的啊……”对自己的前途算是绝望了。
“或许只是下不了决心而找的借口吧。”严岩说,我觉得他并不只是在说那个我,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觉,却听他接着说了下去,“那之后我们才渐渐开始有了些联系。我们都很忙,只是偶尔一起吃饭,聊一聊近况,大多数是工作上的事,还有彼此的父母。你会谈及那个人,虽然始终只是上司提起下属的方式,但听得出来你很欣赏他,他的能力,他的想法,他做事的风格。我只是听着,想你真的是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了,变成了一个……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