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课促狭捣乱别提有多欢乐了,还偶尔捉弄到严元香身上去。我和珍花会把砸不疼人而较轻的零食放在微开的门上,那狡猾的俊狐狸眼尖心细聪明着呢,他站在外面拿鞭子戳开那扇门,等东西都掉下来了,他得意一笑说:“你们这些小把戏,我早就看透了,腻了,能不能换些新法子。”
新法子就是我把坏的椅子组装好放在他位子上,他上去刚坐下差点一屁股摔得四仰八叉,幸好他动作快抱住了面前的小讲台桌,才不至于摔得没面子。这次他有些生气了,温润的脸都变红了,不知是吓红的、气红的,还是被大家嘲笑红的。
他便提起我的耳朵,罚我站在角落里面壁思过去。他也路过珍花的桌子,用鞭子吓唬她,轻轻地敲在她脑门上,嗔道:“不许笑了,成天傻笑得厉害,我是你俩马戏团里的猪啊还是狗啊?”
“你是……是……小丑……”珍花憋笑,没供出我来。这回答真不怪她,那是我告诉她的,我们把元香叔叔整得跟小丑一样,她才这样回答。
补习班全班笑得收都收不住,严元香不喜欢这个回答,他纳闷儿自己在半傻的珍花眼里怎么是小丑呢?他在她眼里真的丑吗?她傻的时候可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