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欧洲文明母语的希腊语,在欧洲传播开来。第一个精通希腊语的欧洲人——写《十日谈》的薄伽丘,第一个用拉丁语翻译完柏拉图全集的费奇诺,第一个在佛罗伦萨重办柏拉图学园的洛伦佐。希腊有了它的欧洲版图,就是希腊语的欧洲版图。这是欧洲的希腊化,是文艺复兴的真正成果。而这个成果中展示的人性,是人类面对世界对自己的一次新定义,人类的自由和尊严是第一位的。
现在当阿波罗与人造卫星同一片阳光,当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情况,还要继续发展下去。但是另一方面,奥林匹斯诸神重临,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起点,回到人性的深处。人真正别无旁顾地面对自己,追问自己。我们来回答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个回答不是人类集体回答,而是每个人做出自己的回答。没有人强迫,每一个个体生命都别无旁顾地做出自己的回答。
尼采改写希腊众神
第二个课题,我们来谈尼采对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的重新发现。
在尼采的生命的成长中,父亲早逝,最亲爱的弟弟早夭。因而教堂的钟声始终成为他生命的一个节奏。于是对尼采来说,人、生命,首先是面对坟墓的一个回答。他后来在《悲剧的诞生》这部著作中谈到了他的第一个感受,他全部思考的起点、童年思考的一个回声:人最坏的是立刻要死,其次坏的是迟早要死。人的意义是面对坟墓的、死亡的黑暗,做出生的回答,给出生命的意义,这对于尼采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