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道阻且艰,我自独行,心中实在孤苦!”
曹操晃晃悠悠道:“行之老弟,只为此刻这一樽薄酒,你我便是兄弟情义,正该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将来我不杀你,等我要死时,再杀你不迟!”
他抓着陆远甲胄,言辞恳切,酒醉之后,正是他心中所想。
匡扶汉室,重振皇纲,说来容易,行事何其艰难!
京城一群废物完全指望不上,前路漫漫,似乎只有他一人独行,偏偏心中想法,不敢再跟任何人提起。
“孟德兄,你今年三十有五了吧!”
陆远呆滞片刻,瞠目结舌:“你别那我衣服,我不是嫌你老,这等大事岂是儿戏,你得先醒酒才行啊,择日,择日再拜!”
他不知曹操心中凄苦,对于曹操所说的将来之事,也不甚在意。
但他刚刚十七,刚刚过了少年,直接跟一个自称老夫的中年曹操,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事怎么想都心中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