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府》1册,加藤铁太郎译,骏骏堂版,《牡丹灯记》等篇训点本(1885)。
《通俗演义三国志》8册,永井德邻和解,须原屋茂兵卫版(1878)。
《第五才子书水浒传》17册,成岛柳北阅,怕悦堂铜版(1883年)。
《原本译解金瓶梅》3册,松村操翻译,望月诚版,依读本体意译(1882)。
《儒林外史》1册,高田义甫训点,同人版(1880)。
《评点五色石》4册,服部诚一评点,有邻堂版(1885)。
《情史钞》3册,田中正彝抄录,内藤传右卫门版,录自《情史类略》(1879)。
《艳情笑史》1册,真岛与敬编,赤泽政吉版;从《情史类略》中选出《南都妓》《江情》等篇。
《艳情奇观》1册,鹿又堂编,小泉堂版,收《美人谱》《鸳鸯牒》《黛史》《十眉谣》《艳体联珠》等。
此外还有《肉蒲团》《唐土名妓传》《虞初新志》等江户刊本的再刻[43]。
至于《红楼梦》的影响,在明治时代也进一步扩大了。日本流行的《红楼梦》最早的刊本是1791年刻成的“程甲本”。“程甲本”刊行两年后的1793年(清乾隆五十六年,日本宽政三年)冬,有9部“程甲本”的《红楼梦》由贸易商从南京运到日本长崎。这是现在所见《红楼梦》流传到日本的最早记录,也是《红楼梦》流传到国外的最早记载。随着《红楼梦》早期刻本的东渡,日本的文人学者开始阅读和研究这部中国文学名著。明治时代,《红楼梦》在日本的影响进一步扩大。自从1877年在日本东京开设了清朝公使馆,东京的外国语学校放弃了过去以中国南京官话为中心的教育方针,开始重视北京官话,而把《红楼梦》用作教材,扩大了这部名著的读者范围。像大河内辉声、森槐南等与中国驻日外交官有交往的文人,都是《红楼梦》一书的热心读者。1878年(清光绪四年,日本明治十一年),黄遵宪曾与大河内辉声等日本文人有过一次笔谈,谈论过关于《红楼梦》的问题。黄遵宪说:“《红楼梦》乃开天辟地,从古到今第一部好小说,当与日月争光,为万古不磨者。恨贵邦人不通中语,不能尽得其妙也。”日人桼园说:“《红楼梦》写尽闺阁儿女性情,而才人之能事尽矣。读之可以悟道,可以参禅,至世情之变幻,人事之盛衰,皆形容至于其极。欲谈经济者,于此可领略于其中。”大河内辉声说:“敝邦呼《源氏物语》者,其作意能相似。他说荣国府、宁国府闺阁,我写九重禁庭之情,其作者亦系才女子紫式部者,于此一事而使曹氏惊悸。”[44]由上可见,尽管《红楼梦》传入日本要比《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书晚,但受到日本士人的高度重视,并得到好的评价。1892年11月,森槐南在《早稻田文学》第27号上发表了《红楼梦论评》,标志着日本红学研究的开端。这是晚清中国文学在日本流传取得的一项重要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