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早打算替姜先生师徒资办医馆,他自然欠了你的情要偿还,何必还费心拜师?”而且看着,姜氏入门考核怪难的。
贺南风淡淡一笑,道:“你说得对,我其实不需那般精通医术,也不必非要拜师。”
“那小姐这是为何呢?”
姜氏入门考核怪诞得很,不考医书典籍,不考药理医术,考什么救世仁心,要贺南风要么自己开造,要么从现今民生万物里,找出一样改良,使其于生民更加有益。她堂堂文候嫡女,哪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偏贺南风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与姜老头约定在来年。
贺南风一面将晾晒的首乌翻过面来,一面回答,并不曾注意拐角处的少年身影:
“我拜入师门,不过是为了叫姜老放下多余防备,坦然接受我对他师徒二人的照顾。”
前尘时韩澈讲过不少自己师父的事,她虽与对方并无交集,却知晓那是个极其高傲甚至有几分顽固的人,故而选择如此,好叫对方以为自己所谋真是师门医术。
梁后的少年不由一怔。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无缘无故对你好且无所求的时候,还有照拂对方是否能毫无负担地接受。难不成,真因自己师徒出现在她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