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是她的乳名,只有她家人才这样叫,所以她让我叫她薇儿。
在病房前凝视着她眼眸,她忽闪着长而卷曲的睫毛,泪滴顺着脸颊滑落。她手上的针管已经拔掉,可我却不敢再拉起她的手。
不是不爱她了,而是她曾经是我好朋友的妻子。但凡想到了拉她手,就感觉是亏欠了朋友。
见她因为疼痛而紧蹙的双眉,我怜惜的问:“薇儿,你怎么不早回来找我?”
“我找过你啊。可是你劝我回到他身边,还说希望我和他好好过。”薇儿提到往事时,泣不成声。
在半年前,我因为薇儿的事打过越洋长途给我朋友安静渊。我让他好好珍惜薇儿,哪怕不爱她,也看在他们是夫妻的分上,多少关心一下她。
可是安静渊在电话里问我:“我爸爸只是国企的管理,妈妈只是大学的老师。我不像她家境殷实,一天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好。我还要为了学业奋斗,为了将来让我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打拼!”
我很是明白,安静渊所谓的家人,根本不包括薇儿。
安静渊被很多美女追逐着,自己又有远大的理想。
薇儿离婚前告诉我:“他从来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去我姨母家看望我。在NY大学念书的其他同学说,他婚后还和洋妞交往密切……”
“万一是误会呢?薇儿,你学着多看他的优点。”我劝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