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垂下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刚刚得知了唐庆表哥新娶了张似锦,再也不管不顾她了之后,那个怯弱又绝望的原主,选择了死亡。
也就那个时间,江浸月来了。
这样一想,已经是五六年过去了。
“去请稳婆的路上,一队官兵到了村上,说什么朝廷重犯跑到了这里,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我一瞧那架势,赶紧拉着稳婆进去,结果恰巧,官兵搜到了我们那家里。”
薛妈妈本来就话多,这会江浸月起了头,便打开了话匣子,围着暖炉,一把瓜子说的特别起劲。
“我一进门,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男人。”
薛妈妈大喘气,就连白子昂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江浸月笑,剥着瓜子,没说话。
薛妈妈一拍大腿:“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看着那男人愣了半晌,就听我们小姐在里面痛呼要生了,外面围着一大圈的官兵,小姐直接喊了一声相公,我心里顿时就有了大概,那男人,根本不是小姐的什么相公什么的,就是逃犯!”
至于为什么说到不可能是江浸月的相公,这个事情倒是大家都知道。
“小姐那会是当真要生了,要是这时候我说这是逃犯,小姐和我们都要遭殃的,我便两眼一抹黑,直接就把那男人当成小姐的相公了,接生出来了两个孩子,也就是哥儿姐儿。”
顿了一下,薛妈妈摸了摸白子昂的脑袋,笑着说道:“我记得那逃犯还抱过我们昂哥儿,昂哥儿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既是王府小世子,又被逃犯抱过,以后肯定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