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妻捶着床板号啕起来:“我可怎么跟孩子他爹交代……”她身材单薄,哭得撕心裂肺,听者无不动容。
公蛎暂时忘了自己的难过,同胖头一起安慰她。
毕岸等她平静了几分,道:“有无这种可能,他是被人推下水的?”
张妻一愣,哭着道:“我们家里不富裕,又没得罪过人,谁会做这种缺德事?是我命苦,儿子他的寿限到了……”
她哭得累了,斜靠在床上默默发怔。公蛎见她比自己还要可怜,偷偷拉毕岸道:“别再刺激她,我们走吧。”
毕岸忽然拉过她的右手,道:“你手怎么了?”她的虎口部位,有一溜点状的破损痕迹,像是被人用力地咬住不放留下的牙印。
张妻慌忙缩手,道:“不小心挂在门钉上。”
毕岸的手如同钳子一般拉着紧紧的:“手臂上的呢?”说着将她的衣袖往上一拉。
她的小臂上,深深浅浅的牙印形成的红肿和用力掐拧形成的紫红色斑块触目惊心。一块咬得较深的地方,还往外渗着脓水。张妻异常紧张,惊慌失措看着毕岸。
毕岸又道:“你儿子铁牛的脚,是怎么伤的?”
张妻瞬间泪眼婆娑,抽泣起来。公蛎觉得毕岸冷血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往人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