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面上尽是湿润,却已经分不出是泪还是雨。
“我不知道。”清歌过了半晌才开口的,可是声音明显有些喑哑了。
魏靖衡抬起头,看向远方
“你在害怕,害怕你会不知道如何再唤他一声父亲,怕除了恨,你们之间便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可是你不知道,他一直都在等你,走遍山川,都只是想躲开你,因为怕你恨他。可是他每次走,都不敢走得离你太远,怕你出事。”魏靖衡说着这些话,也不去看清歌的面色,昨夜听百里老先生说了不少,也明白在沉重的仇恨之下,这份别扭却又深沉的父爱,可怜天下父母心,虽不是亲生骨肉,可是却当亲生儿子一般养大,哪能说恨就恨,况且当年,所有的事情都与还未出生的他无干。
魏靖衡直到离开,也没有去看清歌,只是将一份用油纸包起来了的纸包放在了坟前
“这是他这些年去过的地方,每一处地方都留着一个秘密,关于你的,你若是还珍惜这份情,便去看看吧,若是想要抛却往事,便将这烧了,也算给老先生一些慰藉,在地府,他可以独自拥有这些回忆。”说完,魏靖衡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