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一段要好的文字,读起来总也给力,“过去曾如此,现在是如此,将来要如此”,倘作为前面的文字,“好思想写在书本上,一点儿都未实现过,坏事情在人世间全已做了,书本上记着一小部分。”的引申,则一定也有别样的风景在。相对于鲁迅的结论,这结论似乎太过于繁琐了,因为大先生就两个字,“吃人”。好则好矣,只是总觉得杀气太重,终究太过于直白,而没有敦厚与蕴藉的风范在。虽各有各的好,但于我,却是喜欢知堂的习气了。
这也让我想起一首伟人的遗作,《贺新郎·读史》,据护士长吴旭君的回忆,词作于一九六四年,伟人在办公的余暇,研读司马迁的《史记》和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因而引发了写词的冲动。“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政治家对历史的理解,与二周的境界,则又是另外的气象了。词在一九七八年发表,木犹如此,人何以堪,轰动是不必拍案惊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