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泽行礼,当即上前。
寝殿内与当日布置的相差无几,瞧着没什么异常。
太后行至桌案边,视线落在茶壶上,伸手探了探,俄而眉心微蹙,又道了炉子边上,若有所思的瞧着暖炉,徐徐伸出手。
“太后!”芳泽惊呼,慌忙握住了太后的手腕,“仔细烫着您!您想做什么,吩咐奴婢一声便罢了,可不敢自个来!”
太后点了头,“你探探,炉子暖得厉害吗?”
炉子??
芳泽不解,低眉瞧着打开了暖炉盖的炉子,内里还有一点点炭火,伸手去探虽然还是烫,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这炉子好像不曾添火很久了?”
“桌子上的茶壶,你去探探!”太后道。
芳泽颔首,伸手摸了摸桌案上的茶壶,眉心陡然皱起,当即倒了一杯水,伸出指尖去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这水……怎么是凉的?”
若说夏日里,放点凉水倒也罢了,可眼下春寒料峭,怎么可能让小王爷喝冷水?宫内的奴才不尽心,燕王府的侍卫总归有心,不可能这般薄待自家小王爷吧?
太后深吸一口气,“床褥如何?”
“很是整齐!”芳泽道。
太后伸手压了压眉心,“哀家睡过的床褥,都未见得这般整齐,底下人可是来换过了?”
“奴婢去问问!”芳泽行了礼便往外走。
如太后所料,宋宴“病”着的两日,一直留在寝殿内,连燕王妃想要探视都被拒之门外,当然……也没有再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