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夫人穿了镂金丝绣牡丹花纹蜀锦衣,臂间挽着飞云披帛,下着一袭凌波水纹的长裙。
行动间,很有几分步步生莲的味道。
皇帝却没有心思欣赏。
他问:“不是说有关镇北王妃的事吗?说吧。”
贺兰夫人见皇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自然心生不悦。
她一扭身,冷冰冰道:“镇北王妃是假的!”
皇帝闻言猛地吃惊,“什么?你无凭无据的,怎么忽然这样说?”
贺兰夫人浅笑,“当然是有凭据了。”
“什么凭据?”
“皇上想知道?”贺兰夫人笑意盈盈,有一种故意让皇帝着急的戏谑。
“涟漪,别闹了。”皇帝皱眉道。
“皇上你看,我今天染的凤仙花指甲颜色如何?”贺兰夫人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翘起纤细的兰花指,自有一段妩媚风流的味道。
皇帝和她相处几十年,岂能不了解她的脾气?
见她这样,便知道是在嫌弃他之前太过公事公办,又在耍小性子了。
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活到这把年纪,还是这么一副娇生惯养的脾气,简直叫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