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抿嘴看去,眉梢一挑。
“残花败柳,这从何说起?”
月毓冷声道:“好,那我再说明白一些。你本为皇太孙的御赐嫡妻,却不守妇道,在待嫁之期,与他人有染,玷污皇室清白,理应活活笞刑而死。今日毒酒一杯,是陛下和娘娘怜你,还不谢恩。”
在封建王朝,不要说皇室,即便是寻常百姓,也极为看重女子的贞节。这确实是他们要杀她最有力的一个理由。可夏初七还当真不太相信,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她跟过赵樽的事情来。
这不仅是打她的脸,还是打赵樽的脸,打大晏皇室的脸,也是打贡妃和老皇帝的脸。
想一想,她就笑了。
“月姑姑,这样冤枉我的话,谁说出来的?我与何人有染过?你今日倒是与我说个明白,不要坏了我的清誉。”
这话问得极妙。
谁敢提晋王的名字?
晋王赵樽一死,俨然已成了大晏的一个与“崇高”有关的符号,一个载入历史的神话。这种与侄媳通奸的丑事,是旁人都不敢随便泼在他身上的污点,更何况他的亲生父母,又怎么会?
贡妃一听就急了。
“你这个贱人,你……”
“娘娘!”月毓递了一个“稍安忽躁”的眼神儿给贡妃,像是一早就想好了对策,欠身向着二人施了一礼,才冷冷看着夏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