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像是睡着了,和玻璃培植皿中的安不同,这个人不需要复活,他本来就是活的。
异灵破碎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微弱得像高铁上的手机信号:“陛下,这是你最重要的人,而不论多么大的能量,都无法让他醒来,唯独我知道怎么做”。
他似乎一早就预感到了自己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因此也留了最后的后手,一系列猪哥生命中的悲伤时刻都和异灵川的作为息息相关,也许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个人对于达旦的重要。
达旦沉默了,他没有下令继续毁灭异灵川,后者的缜密和谨慎,又为他开启了一条生路——就跟以前一样。
他慢慢走上前,站在那张台子旁边,注视着躺在上面的人,而后慢慢伸出手,抚摸他的眉毛,他的鼻梁,他的耳朵,轻轻把一缕碎发从眼前拨开,而后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像过去一样,像任何一次老头子需要安慰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