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蓄意报复。”
“也许是温家哪个人,他得罪了某一势力,也许是得罪了亡命徒。”
每一桩事看似意外,也许又都不是意外。
差不多说这么多,陆南西不再说。
他径直绕过秦桑,擦肩而过走了。
秦桑站的笔直,他眼神依旧冷,薄唇硬而锋利。
手背紧握的青筋暴紧。
————
陆南西回到医院,温棠人还没醒,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自我麻痹。
陆南西坐床边,握住温棠手,他安静看了她会儿,撩开她耳旁的碎发,温棠唇色苍白,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倾身凑过去,亲了亲温棠额头。
随后,又在她唇上落一吻。
陆南西起身,给温棠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温棠唇角动了动,她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像是没醒来,可是眼角处有泪划落。
滴到了白色枕头上。
温棠不知道是醒是梦,她记得,爸妈和伯父伯母微笑着来看她,然后跟她道别,他们转身走了,天上的月亮很亮。
温棠想起了她做过的一个梦。
很久前,她梦到过爸妈和一个小婴孩躺在地上的坑里,天上的月亮很圆。
可是,她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
是她害死了爸妈,害死了伯母伯父。
温随不会原谅她,她不会原谅自己,都是她,害了她的家人亲人。
温棠忽然鼻子酸涩,心脏疼的难忍。
她告诉自己,就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