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不想买,”他自语道。“他说话不对劲。”这是个灰蒙蒙冷飕飕的下午。天刮起了令人不快的寒风。
他去拜访远在东区,靠近六十九街的一家酒店。当他到达那里时,已经5点钟,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店东是个大腹便便的德国人。
“谈谈你们登的这则广告好吗?”赫斯渥问,这家酒店的外观很令他反感。
“噢,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个德国人说。“我现在不卖了。”“哦,这是真的吗?”“是的,现在没有这回事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很好,”赫斯渥说着,转过身去。
那德国人不再睬他了,这使他很生气。
“这个笨蛋疯了!”他对自己说。“那他干嘛要登那个广告?”他彻底灰心了,便朝十三街走去。家里只有厨房里亮着一盏灯。嘉莉正在里面干活。他擦了一根火柴,点亮了煤气灯,也没有招呼她,就在餐室里坐下了。她走到门口,朝里看了看。
“是你回来了吗?”她说着,又走了回去。
“是的,”他说,埋头盯着买来的晚报,都没抬眼看一下。
嘉莉知道他的情况不妙了。他不高兴时,就不那么漂亮了。眼角边的皱纹也加深了。天生的黑皮肤,忧郁使他看上去有点凶恶。这时的他十分令人讨厌。
嘉莉摆好饭桌,端上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