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扶起你爸爸的头,让我用汤匙来喂他。”
贝尼的头在枕头上很沉重。裘弟的手臂托着它,紧张得直发疼。他爸爸的呼吸也是沉重的,就和福列斯特兄弟们喝醉时一样。他的脸已经变了颜色,又绿,又苍白,活象一只青蛙的肚子。起初,他的牙齿在抵拒那插进去的汤匙。
大夫说:“张开你的嘴,要不我去叫福列斯特兄弟们来播开。”
肿胀的嘴唇分开了。贝尼咽了下去。杯里的牛奶下去一半。他把头掉开了。
大夫说;“好了。如果你吐了它,我还要再去多拿些来。”
贝尼出了一身大汗。
大夫说:“好极了。中毒出汗是好的。(木坚)鸟的上帝,虽然我们都没有威士忌,我也要让你出汗。”
巴克斯特妈妈走进卧室里。她端着两个盘子,上面各摆着一杯茶和一些饼干。大夫拿了他的一盘,把它在膝上放稳了。他喝着它,象是很有味道,又象是很乏味。
他说:“这茶不错,但是不如威士忌。”
从裘弟听他说话以来,他现在算是最清醒了。
“一个好人竟遭蛇咬,”他惋惜地说。“而且全乡都喝光了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