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达庆的脸严肃了,他明显感觉出对方的防范意识,这给他带来了一点压力。他举重若轻地说:“没有什么难办的。你如果觉得有别的什么意思或不良后果,你可以马上扔掉。这是最妥当的办法。”
刘小样一笑,说:“没有没有,你误解了。也许我刚才的表达不对,没说准确。”
罗达庆不说话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寻找着从她眼睛里表达出来的心思。他的目光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刘小样说:“干爸,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罗达庆说:“我在猜测你在想什么。”
刘小样说:“我想怎么感谢你。”
“我说过不用感谢,这会让我不好意思的。当然,”罗达庆放慢了口气,试探性地说,“你如果万一要感谢的话,那你就亲我一口。”他马上觉得这样说是不妥的,特别指了指了亲的具体位置,用指了指脸颊,而不是嘴:“亲这儿,脸上。”
刘小样说:“你咋不早说。”说罢歪过身子,就去亲了他一下。她亲他的动作就像一个幼儿亲她的父母一样,是自然的、纯净的、不含任何邪念的那种。与其说是亲了一口,不如说是轻轻地挨了一下,点到为止。但罗达庆却相当兴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仿佛要从她亲他的地方找出一点可以触摸的东西来。然后说:“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