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我们是夫妻,他又怎会害我?皇上样样都好,只是对定王太过猜忌。”
桂姑亦笑,转头到茶房为我看药。
如此调理四五天,身体终于渐渐恢复过来,弃了杖也可缓缓在院中行走。此时秦府中人虽然还着素服,但各处丧幢已撤去,明丽辉煌的屋宇冲淡了抄家蒙难以来的阴暗悲凉,如今见我复原,更是松了口气,四处开始听到些言谈说笑声。
素素又隔了两天才回来,我细瞧其容色,除了有些苍白,倒也不见病色,也便放了心,令跟随的侍婢小心照顾着,又找来两个有年纪的老嬷嬷,教她宫中礼仪。
素素很是惶惑,我笑道:“你学你的,姑姑还会害你不成?”
秦彻已看出我用意,背着她向我低叹道:“如此的话,我们大哥那一支,岂不是绝嗣了?”
我道:“也未必。二哥多纳几门妻妾,多育几名子女,到时让其中一位承了大哥的嗣,岂不是好?”
秦彻抚着自己的腿,叹道:“我这身体……又何苦耽误人家姑娘?”
他沉思片刻,说道:“我们秦家近支的亲眷里,还有几个挺好的孩子,改日叫来聚一聚,从中挑两个男孩收作义子,从小当作自己的孩子好好教养着,不也和亲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