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拔下一根飞箭,发现箭头与平常所用不同,上面似裹了一层东西,以至于这支飞箭的箭头看起来有些钝。
低头闻了下,竟是钩吻。
钩吻有毒,可要人命,这帮杀手没想让沈崇明活着去青阳。
他们在怕什么?
怕沈崇明查出县令之死与齐王府有关?倘若真是这样,齐王大可以派人去青阳毁尸灭迹,饶是沈崇明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查案。
这齐王是蠢的吗?
不!
能在夺嫡之战中活下来的王爷绝不会是泛泛之辈,真正愚蠢的人,也不可能培植出这样的势力。他杀沈崇明,不是为死在青阳的那个县令,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周予安拨开帘子向外看去。
打斗声已止,马车前堆满了尸体,执剑捂着胳膊站在一旁,沈崇明则用剑指着那个领头的,也是唯一一个被剩下的黑衣人。
“解药在哪儿?”
黑衣人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沈崇明没再问,用剑划破黑衣人的胳膊。
“解药在哪儿?”沈崇明又问。
“多此一问。”黑衣人看了眼胳膊,冷笑道:“没有解药!”
“不愧是齐王府养出来的死士,可惜——”沈崇明点住黑衣人的穴位:“死对一个死士来说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任务失败后他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