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乱改我文件。”他在她身边坐下。
“你不应该拿这么有代表性的项目案例,很容易让人对号入座的。还有这个话题,现场所有人都认可的说法,只有你长篇大论其区别,事实是照现阶段来看,这两种业态完全可以共存,为什么就你同别人看法不一样?”
“嗯--——新观点比一味赞同更吸引眼球。”
“我承认你在表现自己方面无人能及,段瓷,前提是你不能做个跳梁小丑。新观点要有理有据才可以发布,一味赞同只要不盲目,并没什么可耻。你这叫冒场。”
“28岁明显没有23岁的时候可爱了。”他对指责不甚满意,侧过脸半枕在她颈间,轻喃,“你用的这香水这么重,怎么会受不了百合的味道?”
连翘躲着他扎人的粗硬发丝,赌气似地似的般回答:“心理阴影。”
段瓷睁开眼,直起颈子期待地望着她。
她的视线仍放在那大段的惊人文字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心力交瘁,这种言论被媒体曝出去,势必又要一番风波,可她又完全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改起。段瓷说话向来是打了草稿一样,前言后语的逻辑性非常严密,单就其中一句作改动,肯定会造成上下文的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