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也不管,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今天董卓倒没吃喝,营帐内一个人也没有。他正坐在一张案几边,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大脸,整张脸都写着“愁”字。
刘毅连忙行了一礼,道:“末将刘毅,见过相国。”
案几上堆满了竹简,听刘毅得的声音,董卓似乎回过神来,道:“兴汉啊,你来了。”
刘毅道:“相国可是为百姓安置问题忧心?”
董卓苦笑道:“百姓安置问题固然重要,但那也不是火烧眉毛,是咱家看着这一大堆竹简心烦呐。”
董卓虽然胖,但身材高大,坐着更如一座小肉山。那案几上的竹简也不少,高高的一叠,都快堆到他眉梢间了。不待刘毅询问,他抓起其中一方竹简,瞄了一眼,又随手一丢,“啪”的一下丢出去老远,嘴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丢你家瓜妈,东市何家老二丢了只鸡,这事也送到咱家面前。”
这下刘毅听得清楚,不由大是疑惑:“这不该是京兆尹的事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董卓更来气,肥硕的身子一个前倾,“呼”一声,将桌子上的竹简全划拉在地上:“今日一早,司马建公那老小子说,因京兆尹无人可用,无法处理文书。现将文书悉数上交,要咱家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