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见到李燃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过的很不好。
从他的手脚四肢来看,他的年龄应该不大,不会超过三十岁,但是如果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头发上,就会发觉他整个人萎靡的可怕,皮肤被日光晒得黝黑,额头上皱纹明显,嘴唇干裂外翻,眉毛很浓,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的斑白。
他脚上那双布鞋,前面更是已经破了一个洞,露出一截黑乎乎的脚趾来。
他见到温鱼,便自然而然的带了些低等人的窘迫,微微垂着手,温鱼带他去了停尸房,好在李老伯的尸体非常完整,擦过血迹之后,除了不正常的青白之外,几乎就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李燃怔怔的看着父亲的尸体,几乎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嚎出声,“爹……爹你起来啊!爹!”
他哭的几乎要厥过去了,那是一种极致的悲痛,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才怔怔的坐在地上,问道:“我爹这是……怎么回事?”
温鱼道:“目前看来,是你父亲他在围猎场附近走路时不慎摔了一跤,结果后脑勺磕到石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