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就是在儿子成婚当天得着孙永昌指示的。仪式未成,温言是否同谢家一心是个未知数,何况谢家此去不是游山玩水,少不得要折腾一番,这辈子能不能回承平也难说了,让温言跟着离开,她父母亲哪里舍得?稍一衡量,便做了悔婚的决定。
“我势必随父亲离开,别无他选,但阿言你不同,你有的选择。你自小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才一成婚就远走他乡,我于心不忍。本打算待局势稳定再回来找你,没想到你先一步成了婚。”
“你问都不问,就断定我不愿随你走?”温言只觉得可笑,少时心怀爱意,将一颗拳拳之心交付,恨不能为他去死,才好成全了一段爱情佳话。终究时过境迁,再想起来只觉得当初年少荒唐,只余叹息,“算了,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阿言,有意义。既然你来了沪都,不如趁此机会,跟我回南垣,我们重新开始。父亲知道了,也一定会为咱们高兴。”他说着便不自禁地向她走去,她却先一步退开去,不给他任何亲近的机会。
“谢铎,我成婚了,是有丈夫的人。”
“阿言,我不在乎。你一向有主见,也不屈从于世俗。何况到了南垣,有谁会追问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