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间,却冷不防的听到法兹勒提高了调门大声与阿巴斯争执着:
“总督阁下自己做了这军营的座上宾,可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希望当这座上宾呢!”
依旧是言辞激烈的冷嘲热讽,虽然没有撕破脸,可对阿巴斯而言也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了。
眼看着再唇枪舌剑下去,这场精心准备的宴席就连掀桌子也是可能出现的。
郑显礼赶紧出面打断了两个人。
他示意阿巴斯稍安勿躁,然后又安慰了法兹勒几句,可忽的又话锋一转:
“可萨人确实对丞相说过,马赫迪有意投效大唐,有意效仿伊普拉辛,到印度去,建功立业!”
郑显礼说的轻描淡写,可赛义德心里已经惊骇的像锅中沸水。
唐人居然直截了当的在宴席上威逼法兹勒,法兹勒这种宫廷文官,虽然搞内斗是一把好手,可对待这种出生入死的敌国将军,却未必能拿出勇气来。
这一次,赛义德想错了,法兹勒迎上了郑显礼平静的目光,大声的说道:
“马赫迪王子是绝对不会与可萨人合作,也绝对不会投效贵国,他带着部众到北方区只是一次迂回行军,相信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回到泰西封。泰西封的臣民们正期待着他的归来!”
岂料郑显礼冷笑了一声。
“不会?贵使不妨与郑某打个赌,看看马赫迪先到希尔凡,还是先到泰西封!”
法兹勒的目光中终于喷出了熊熊的怒火,愤然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