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祈祷,但愿她能在这泥潭中洁身自好。但愿她能够以自己的爱情为代价,拯救那个她根本不爱,但从此将是她丈夫的人的灵魂。失去了一个心爱的,拯救了一个邪恶的,但愿如此吧!也许这一点,只有这一点,能使她终生悔恨的心灵获得稍微的安慰。
“你,真的很在乎我父母参不参加婚礼吗?”客散尽后,他赔着小心问她,他得哄她高兴点。因为今天在他眼中,她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一种冷峻的美……
她并不在乎,如果他的父母对儿子的终身大事不在乎,她在乎什么?
她只想放声痛哭,心,碎了。泪,却淌不出来。
那颗心,像海绵,将眼泪吸收了……
第二天,她以谈判的方式,向他提出了请求:“我不能和你住在光华街上,我们必须搬家,搬得离这条街越远越好。我也许只会请求你这一件事,希望你答应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提出这种请求。”他笑了,弹弹烟灰,说,“原来跟你好过的那个做酱油的,住在楼后那片破烂房屋中,叫葛玉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