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出了酒店门,就听见人声鼎沸,震耳欲聋,于是他们戛然停步;“国王万岁!红衣主教万岁!”响彻天宇,鼓角阵阵,回荡四面八方。
果然,正像人们所说,国王行色匆匆,兼程行进,带着全部宫廷侍卫和一万援军及时赶到;他的火枪手前呼后拥。达达尼昂和他的同伴列队相迎,打着感情的手势向其朋友和特雷维尔先生频频致意,他的朋友以目相答,而特雷维尔先生首先认出了他。
迎驾礼仪结束,四位朋友顿时拥抱一团。
“太好了!”达达尼昂叫道,“真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巧,肉还没有来得及变凉呢!是不是,二位先生?”年轻人转向两位禁军,一边将他的介绍给他的朋友一边补充。
“啊哈!啊哈!好像我们要吃大餐了,”波托斯说。
“我希望”阿拉米斯说,“在你的宴席上不要有女人。”
“在你那间陋室里,可有能喝的葡萄酒?”阿托斯问。
“那还用问!有你们送来的酒呀,亲爱的朋友们,”达达尼昂回答说。
“我们送的酒?”阿托斯惊讶地问。
“是呀,是你们送来的葡萄酒。”
“我们给你送过酒?”
“你们知道得很清楚,就是昂儒山区产的那种名酒呀。”
“对,我明白你想说的那种酒。”
“你们最喜欢喝的那种酒。”
“当然,要是既无香槟酒,又无尚贝丹红葡萄酒,那我就喜欢那种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