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家的身子抖成了筛子,伏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地哭诉:“大夫人,奴婢是有苦衷的。”
沈月清冷冷一笑:“苦衷?你男人同外室有了儿子,便不再回家。如今他在外面赌输了钱,挪用了采买的钱款,账房查问下来,他回去求你,你不啐他,反而要卖主子的命,来替他筹钱,这就是你的苦衷?”
她此言一出,底下围观的丫鬟婆子一片哗然,王礼家的再不敢说话,呜呜呜地哭着。
程安进来,向沈月清行礼道:“大夫人,丞相吩咐,此人要从严处置。”
王礼家的听到,整个身子都瘫在地上。
沈月清冷声道:“打五十大板,再把王礼找来,问他可愿不愿为他娘子担责?如愿意,他自行去大理寺投案,若不愿,送他娘子去大理寺投案。”
几个粗壮的婆子很快把一张长凳抬到台阶下,把王礼家的架上去摁住,两个婆子拿着手臂粗的木棍,一下接一下地打在王礼家的臀上。
王礼家的一声声哀嚎,传遍了整个百菊堂,围观的丫鬟婆子们听得胆战心惊。
廊下悬挂着的明瓦灯笼,照着孟知嬅发髻上的大雁玉簪,雁嘴衔着的霓光青曜石折射出耀目的光芒,如同此刻她眸中迸现的寒芒。
她的眸底映出一丝血色,那是王礼家衣衫上浸透的血渍,那血渍越大,她体内翻涌的气息就越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