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所希望的是,拿自己这一身的军功,换母亲在宫中颐养天年,平安喜乐。
在他这个年纪,皇兄们的后院都已经被填得严严实实,唯独他仍旧独来独往,孑然一身。说起来,也真是可笑。谁家女子敢嫁给他这样的,保不齐今日新婚,明日就得征战沙场,得不到半点好处不说,还得成日担心要不要为他收尸。
鉴于这样的原因,容景垣干脆也不成亲了。
一个无牵无挂的,挺好。
进了酒楼,心想着今日就给自己放一天假。过两日月氏国的两位将军来了,自己又该忙得天昏地暗。干脆叫了一坛酒,坐在极为僻静的角落里。
他惯来低调,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他因为长年不在京中,除了军旅之人,这京城中的人,认识他的可谓少之又少。
叫上二两牛肉,弄点花生米,摆上几样小菜,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点酒,也是极好的。
可是才喝上两杯酒,这突然坐在自己跟前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素衣白裳,面带轻纱,她含笑望着他,眸光若水,泛着明亮的颜色。外头的竹帘垂着,教人看不清楚里头的动静。她素手执笔,眼前摆着一个精致的小本子,和一小块墨砚。
不紧不慢,她写了两个字:谢谢。
容景垣微微一怔,放下手中杯盏看她,“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
她摇头,复写道:救命之恩,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