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阮语无伦次地呢喃着,所以,傅行舟要让二位哥哥给他最敬重的父亲陪葬,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儿。
“萧韫……”
情急之下,什么礼数也顾不得了,谢青阮看着萧韫,声声恳切地说,
“船靠岸后,我想去剑门关走一趟。”
……
剑门关。
两岸高山,直冲云天,如一柄柄竖直的利剑,将天空一分为二。
这是龙栖山脊背处唯一的出口,自古以来便是兵家险要之地,此刻峡谷内背风处,有两位少年正焦急地等待着。
二人皆身穿黑金铠甲,靠在狭窄的土石后面,一人稳稳坐着,另一人则坐不住地踱来踱去。
来回踱步的那人看上去年纪尚轻,眉宇之间凝着一股子不耐,忍不住问道,
“少将军说好了申时要和外面交接粮草,这都快到约好的时间了,他怎的还不带人过来?”
“褚鸣,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地上坐着的那人,手里握着一根木棍在黄土地上划来划去,像是在计时,见褚鸣还是走来走去,他干脆抬起树枝往他腿间一拦,忍无可忍地说,
“不想断子绝孙,就给我坐下。”
褚鸣憋的满脸通红。
“洛祁你丫的!”褚鸣一把揪住那一脸平静的少年的衣领,咬着牙说,“你我都是自愿陪少将军来送死的,还能有什么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