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巧荣不管饭?”
“没说,我就回来自己吃。”
“巧荣还能点绿豆?”
“咋不能。”
“没说工钱用别的东西顶上?”
“四叔家有的我都有,我出力,他给钱。你问这弄啥。”
“还不是为你好,怕巧荣不给你钱,她真的没提工钱咋算的事?还是提了,你没听出来?你想想上午她对你说了哪些话?”
“巧荣话不多,一共没说过几句。”
“没说几句?真是怪事。”
九哥没想到两亩地快犁完时,巧荣的话就多起来了。
“九哥,珍珍嫂子死了三周年了吧?”
“三周年零十二天半了。”
“都说你那天不该去南阳看砖机,我记得嫂子怀的是个男娃,小鸡鸡都蚕蛹大了。”
“是个男娃。”
正好到了地头,九哥拖出犁,没吆喝牛,牛就不动了。九哥就背着夕阳,久久盯着土岗看,珍珍就埋在那里。
巧荣说:“九哥,我不该提这些,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