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岁月里发生的每一件事,犹如刀斧般,一刀刀刻在身上,由此,我们成为现在的模样,那被一刀刀刻下的痕迹,又岂是谁三言两语就可消除的?人只能自救,别人是无能为力的。
纪念不相信任何人,心理辅导师又如何?即使她看见你的伤口,也不会知道你日日夜夜是如何与这伤口共存的。
她决定不再去沈静微的工作室。她要去和她说清楚,自己不需要她的治疗,但是,希望她能够对林喜儿保密。林喜儿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让她担心。
纪念是有主见的人,决定了什么就不会再犹豫。
“我也是关心她,作为一个心理辅导师,自然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够尽早恢复。”沈静微说。
纪念准备敲门的手停下了。她有直觉,沈静微说的是自己。
“问题的关键就是,你,把她当成一个病人。”这是Able的声音。
纪念睁大了眼睛,心跳忽然加快,
“Able,心理疾病,这在国外并不算什么,而纪念,确实有这方面问题。”
“心理疾病的范畴很广。”Able顿了顿,接着说,“乐观、积极向上、善良、温暖,这样的人是心理健康。可这样的,世界上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