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全在圣源上班,再次见到蒋皓霖的时候,叫他小名,没想到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乜斜着眼睛说:“叫我小蒋先生。”
赵福全只当是孩子人小鬼大装大人样,直到开例会时主管特意强调才知道那孩子说的话是认真的。当时他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寒意,不是对蒋皓霖,而是对蒋逸闻夫妇,觉得蒋逸闻比蒋老爷子还绝情,一点不对后辈提及两家的交情……后来,蒋逸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地待他,但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求助,他也渐渐淡忘了心里的不快……现在看来,这两口子是防着他呢?
……
这一番心理交战后,赵福全突然担心起手术室里的赵誉清来。养了二十几年,就算养条狗都有了感情了,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付出全部心血当宝贝疙瘩疼大的儿子。
赵福全拍拍妻子的肩安慰她,心里不住祈祷……
他们没有等太久,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主治医手脸色凝重地走出来:“对不起。”
这是每个病人家属最怕听到的三个字。
葛沁茹先是一愣,双眼惘然空洞地望了丈夫一眼,就跌坐在地上,旋即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
赵福全拽住医生的胳膊,直愣愣地瞪着他:“怎么可能?不是很匹配吗?为什么?为什么?”
“病人受到刺激,激发了排异期急性心衰发作,我们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