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
万行舟道:“认清自己要干什么,然后往这个方向努力,其他的无关紧要。”
徐昀恭敬的道:“是!”
“坐吧!”
徐昀乖巧的坐到第一排最中间,和万行舟面对面。
“今天第一节课,不讲韵律,聊聊辟雍试。”
万行舟突然愤世嫉俗起来,道:“都说庆佑改制后,诗赋科太难,因为取士太少,这话实为可笑。太学将近三千人,经义科毕业试有多少人?三四十倍于诗赋科!而取士的人数,则固定只有十倍之差。诗赋科确实难,难不在于取士人数。归根结底,诗赋非天才不能为之,经义不是庸才即可入门。故趋之若鹜,如蝇逐臭,吾辈不耻。”
徐昀附和道:“万先生所言极是。”
“你能选择诗赋科,比经义科那些碌碌之辈高出太多。我欣赏自信的人,好生用功, 保你明年八月,蟾宫折桂。”
“是!”
第一节课纯属闲聊,这位万行舟万先生看似古板,实际也很古板,可能由于以前的诗赋科是报考热门,现在成了冷门里的冷门,心态有点失衡,但教学水平应该还不错,不然也不敢给徐昀画饼。
州学有食堂,有宿舍,吃住免费,朝廷全包,表现好的还有奖学金,即膏火钱。
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聚在一起,几口简单美味的甘菊冷淘面下肚,说起第一节课的感受,诸葛云夸张的道:“哇,岳直讲真的好严厉,上来就点名提问,答错一字立刻罚站,我掌心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