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拉,刘勋这才好像猛地惊醒了一样,回过神来对上我的眼,随后就将视线避开了,一边轻轻将我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拉开,一边说:
“我还得先回局里去汇报一下,先走了。”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刘勋朝门口走去,象个游魂似的跟在他身后来到门口,看他拎起自己的旅行包,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转过身。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很悲哀,因为我从他的脸上读到了一丝不舍。
“我一忙完就给你打电话。”
刘勋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诺,却无法让我冰凉的血液重新暖起来,我僵硬地伸出一只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钥匙递给他。他神色复杂,凝视了一会儿,才接过钥匙,什么也没说,缓缓地关上了门。
足足一个半月,刘勋没和我联系,我也没有主动和他联系。
小牧说,我当时的样子看起来象是“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我以为你会哭的,结果你没有。”
哭?从被爹爹亲手将我放进人贩子那辆又暗又脏的小车里后,我的眼泪就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