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怨气冲天,宁可放弃对事功之学的研究,也要划清界限。
几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在他们的认知里,就算刚刚薛伯良出言不逊,可现在给你机会,名望、利益、人脉和未来肉眼可见的青云仕途,所有的所有,全都触手可及,受点委屈怎么了?
再说也算不上受什么委屈,兹事体大,必须问的清楚明白。
薛伯良合理质疑,你成功证明自己,最后皆大欢喜,多好?
老者忽而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苍老的嗓音,如同枯木在寒风中哗啦作响,虽然不是那么的动听,却又仿佛藏着无穷的智慧。
到底是年轻人,哪怕天纵之才,于治学立言上有建树,可养气功夫还是差了些。
这样也好,如果城府过于深沉,没有弱点,反而让人惊惧。
他扭头看了眼沈齐星。
沈齐星笑道:“伯良,适才是我们招呼不周,由你代我们五人给六先生道歉!”
薛伯良现在对徐昀心服口服,他为人桀骜不假,但只要有真本事,就能得到他的绝对尊重,就算沈齐星不给台阶,也打算主动向徐昀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