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我们一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我们到如今还不曾得到任何勉强可以满意的解答。每一解答又生起一个新问题来,那个新问题又和以前的问题一样困难,于是又使我们继续往前研究。当我们问,“我们关于实际事情的一切推论,……其本性是如何样的?”
而适当的答复似乎是说,它们是建立在……因果关系上边的。
我们如果再问,“我们关于那个关系所有的……一切推论和结论,其基础何在?”那我们又可以一语答复说,……在于经验。
但是我们如果继续纵容我们的仔细穷究的性癖,又来问道,“由经验而得的一切结论其基础何在?”则这个又含……有一个新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或者是更难解决,更难解释的。
有些哲学家虽然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有优越的智慧和能力,不过他们一遇到爱行追问的人们,那他们会有一种艰难的工作,因为那些人会把他们推出于他们在其中退避的每一角隅,会使他们最后陷在一种危险的难关里。要想避免这种进退失据的情形,最好的方法是我们不要自负太过了,并且在别人未向我们把这类难题提出时,就该自己把它发现出来。借这个方法,我们就可以把自己的愚昧变成一种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