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朗印象中,这是魏恒头一次逆流而上给他出难题。平常魏恒都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闻说不如闭嘴的做事风格。这次说不清楚为什么,邢朗并不想让魏恒知道这么多,酒馆这条线索并不是需要保密的绝密线索,它再平常不过,倘若魏恒有心,有能力在两个小时内查到他手里名单的源头。只是因为邢朗很清楚诸多没有答案的谜题悬在心里的感觉,简直就像一张张催命符,如果对面坐着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问题扔给对方,但是魏恒和他一样被蒙在鼓里,他把这些问题告诉魏恒,只是多了一个人陪他苦恼。
邢朗道:“不是不想,是没有必要。”
魏恒冷冷道:“你觉得我帮不上忙?”
邢朗看他一眼,有些无奈:“你当然可以帮得上忙,但是我不想把所有问题都扔给你解决,我见识过你思考问题的方式,很自虐。”
他说的自虐,魏恒习以为常,不过魏恒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邢朗藏在话语深处的对他的爱护和关怀。
魏恒垂着眼睛,整理着手上的手套,佯装不经意地道:“你不是说,你想找个同行的原因就是同行可以理解你,可以帮你分忧解难吗?”
邢朗看他一眼,笑了笑,然后握住他一只手,道:“那是在找你之前说的混蛋话,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个人不必在行动上为我提供任何帮助,他只需要在精神上理解并且支持我就行了,”邢朗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而且我也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