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也是这么想的;她有那名字,并不是她的错。”我说。
“我想也不是,”姨婆回答说,对我的说法勉强承认,“不过那名字实在让人难受。好在她这会儿叫巴基斯了。这名字倒还舒服点。巴基斯可真疼你哩,特洛。”
“为了表明这一点,不管什么,没有她不肯做的。”我说。
“我也相信,没有她不肯做的,”姨婆说,“这可怜的傻婆子,刚才一直说好说歹地求我,要我允许她把她的钱拿出来给我们——因为她的钱太多了。真是个傻婆子!”
我姨婆确实乐得把眼泪都滴到热酒里去了。
“她是已经出世的人中最让人可笑的一个,”姨婆说,“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跟你那个娃娃一样的妈妈在一起,当时我就看出来了,她是所有人中最叫人可笑的人。不过这个巴基斯,可有许多好的地方!”
她假装着大笑,趁机用手抹了抹眼睛。接着,又一面吃着烤面包,一面继续说着。
“啊,我的天!”姨婆叹息着说,“我全知道了,特洛!你跟狄克出去时,巴基斯跟我说了不少事。我全都知道了。依我看,真不知道这帮可怜的女孩子都想往哪儿去。我真奇怪,她们竟没有对着壁炉撞出脑浆来。”姨婆说,她这种想法,可能是由于想到我的事情引起的。
“可怜的艾米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