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眼泪汪汪听着年关的鞭炮逐渐浓起,海岛的夜空一片璀璨,而先生睡得冬眠的熊。
新鲜的陌生让我睡不着,跟着街上的孩子满街乱蹿,闯进谁家就问过年好,然后跟着孩子一起张着口袋要糖吃,快乐飞扬得肆无忌惮,像回到了孩提时代,口袋装得满当当的回去,活脱脱一只袋鼠。
正月的大管岛是热闹的,渔民的自我娱乐很多,什么高跷旱船啦,街上一天到晚闹声不绝,我和先生就着炉火边吃烤干海鲜边聊天,聊聊我们当年的一些趣事,心思静谧美好。或者跑到小岛子上到处乱蹿,用小西老爹的话说,大管岛上连老鼠的家都未能幸免,全部被我们搜罗了个遍。在大管岛上所有的快乐简单而透明,整个心灵放松到飞翔般的轻盈,像一路颠簸的孩子一下落进安闲温暖的摇篮里。
正月初六,小西老爹开着鱼船送我们回市区开工,船里载了一堆堆的干海鲜,在市区买都是很贵的,搞得我们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整个就是鬼子进村,吃光最后还要拿光,(大管岛乡亲金钱意识一直比较淡薄,据说建国后才开始货币流通,在以前都是摇着船用海鲜换回日常用品,根本不知道钱是个啥东东)
拎着沉重的筐筐袋袋下船时,我问先生:明年还来么?他一瞪眼:怎么不来,到大管岛能找到做男人的尊严和感觉哩。小西老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概风把这句话吹进他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