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只是笑,也不做别的动作。
“等等啊,”他可怜巴巴地继续说道,“让我先在脑子里捋一下啊,别着急,嗯。这么说吧,或者说我再强调一遍吧,以前我对你是仰视,就像在地面上看埃菲尔铁塔一样,而不是平视,当然更不是俯视,你明白吗?这样说够直白的吧?其余的不用我再过多地解释了吧?”
“我是埃菲尔铁塔吗,你还需要仰视?”她笑得很厉害了,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当然他也很欢喜她这样反问。
“在我心里你可比埃菲尔铁塔高多了,”他嘻嘻嘡嘡地奉承道,也不怕干哕着旁人,“你是世界的烟囱珠穆朗玛峰,一峰凸起、高耸入云,海拔八千多米,山顶终年积雪覆盖,晶莹耀眼、光芒万丈,能让人望而却步、知难而退,尽管山下溪流淙淙、林草丰美、风光旖旎……”
“停,STOP!”她摆着典型的欧美式的手势制止道,心中却是乐得要命,“桂卿,咱能别这么低俗、恶俗、庸俗好不好啊?你不知道我喜欢听什么话,不喜欢听什么话吗?你用‘仰视’这个词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不尊重和不理解,我觉得你应该收回这个不恰当的词。”
说完,她把那红润诱人的嘴唇撒娇似的撅起来,不依不饶地等待着他答应她的合理要求,她认为她的这个要求是不能被拒绝的,实际上也是不能被拒绝的,他怎么能忍心拒绝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