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们两个完全将我当作透明人哪。”我双手交叉在胸前,朝他努嘴。
哥哥又笑了:“你迟早也会遇上那个人的,到那时,你会认为世上他才最重要,如果我不允,你肯定还会不惜与我翻脸。”
“不,不可能,”我笃定地说,“无论何时,对我来说,哥哥才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哥哥嘴角浮着浅浅的笑摸着我头顶,好似在笑我“少年不知愁滋味”。
我挽着哥哥的手臂进入会场,蒋伯伯快步迎了上来。
“本然,你终于到了!”蒋伯伯与我哥哥拥抱一下,随后,他又看看我,“这位是本末吧?多年不见,竟已长得这般如花似玉了!”
哥哥笑着推推我:“本末,快招呼人。”
我礼貌地欠欠身:“蒋伯伯好。”
“好,好。”老蒋频频点头,又转过脸问哥哥:“曼芝呢?曼芝怎么没有来?”
“临行前,用人来电话,说丈母娘身体不舒服,曼芝不得不赶回去。她让我向您转达歉意。”
“唉,人老后,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曼芝是个孝顺女儿。”老蒋很体谅。
老蒋与哥哥一起去见其他老朋友。我取了一杯香槟站到一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衣香鬓影、济济一堂。老蒋的九层大蛋糕摆在大厅中央。左边一撮人在谈论股市,右边的一撮人在聊最近的合约,前一堆的女人在聊谁家的公子,后一边的男人在谈论女子的身材。他们借着这场生日会,各自来干各自的事,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