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嘛,尤其是秦丽那个死熊妮子,凡事就随她去吧,她虽说干了丢人现眼的事,但我总不能拿刀把她杀了吧?”她随后又想,同时嘴里苦得比吃了最新鲜的黄连还难受一万倍,这苦里竟然还稍微有点腻歪人的甜,并且甜中还带点凝固了多年的油腥味和生漆味,“那是肯定不行的,不管怎么说,她终究都是我的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能拿她怎么着啊?唉,有些事真是没法说,说了也没用……”
“闺女唻,你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片刻之后她又小声地嘟囔道,好像闺女就在眼前一样,又好像她说了就能起作用似的,“你千不该呀,万不该呀,你不该去干那个丢人现眼的事啊,你说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害臊的呢?”
她心里本来还想对女儿说“你要干那个营生,好歹也走远点呀”这句话的,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所以便没说出口。都这个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天下哪有当老的希望孩子干那个行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