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意,江南知以后再不会缠着他,他该高兴。
——
这晚,周宴酩酊大醉。
他在别墅的沙发上,一罐一罐的喝酒,喝完的易拉罐被他捏瘪砸出去。
衬衣的衣扣分崩离析,在他压抑之下成了发泄的工具,他扯开衣领,靠在沙发上。
脑子里全是江南知。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他会想到她,会在意她,会因为她奶奶的去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以及她身边的人,都不该和他有关系。
20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江南知,就是带着浓浓厌恶的,他站在露台上,看着楼下的她。
她抬眼望着自己,眼里的盈盈的星光,让他深恶痛疾。
如果不是她,他的人生恣意放肆,全由自己。
一直以来,他不都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她彻底从他身边消失。
手里的啤酒罐被他几乎捏破,喝完最后一罐,周宴彻底瘫靠在沙发上。
闭上眼。
是江南知怀抱着骨灰盒,凄冷惨白的样子。
搁在沙发上的手,手指一点点的收紧,骨节根根泛白,胸口依旧沉闷郁滞的厉害,他抬手将衣领拉的更开。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随着这口气落下,客厅里突然有了一些声响,周宴睁开眼,看到了江南知。
她站在茶几前担忧关心的看着他。
檀黑的眸子定了定,周宴晃了晃头,再看过去,江南知消失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陈禾潞。